没过多久,马伟便得到消息,合同已然不在那几家公司手中。
“海省长!我刚派人联系了那几家公司,他们都说合同已不在他们手上,有人让他们把合同转让出去了。”马伟此刻小心翼翼地汇报着,语气中满是焦急。他心里着实着急万分,毕竟他与海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海沙能够更进一步,荣升为书记,那他这个秘书自然也会跟着平步青云。可眼下这情形,对海沙显然极为不利。
“没想到白建设动作如此之快!都怪那个逆子!”海沙一时间竟有些无计可施,心中不禁想起了林皓月。他暗自思忖,倘若林皓月一早通知自己,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我一直觉得在文昌市的工作上,我对林皓月可谓是大力支持。即便日后我当上书记,也依旧会支持他的工作,只不过希望他能分出一部分权力罢了。可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节骨眼上,他居然通知了白建设,却瞒着我!”
海沙越想越觉得林皓月这是铁了心要与自己作对。虽说他清楚林皓月是白建设安排到文昌市任职的,但此刻,他还是有一种被背叛的强烈感觉。
海沙原本满心期待着自己能够更进一步,成为整个西南省的新掌控者。然而,随着儿子案件的深入调查,他敏锐地察觉到,整个省里的局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
海沙表面上虽竭力维持着平静,但他明显感觉到,前段时间那些热衷于到他这儿汇报工作的人,近来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现在都觉得我没机会更进一步了!”海沙在签署文件时,因心中恼怒,手上用力过猛,笔尖竟直接穿透了那张A4纸。
与此同时,白建设留在西南省的势力此刻也开始蠢蠢欲动。甚至有人企图推举白系的省委副书记赵明阳上位。
海沙感觉自己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原本一片大好的局面,就因为儿子的事,瞬间变得如此糟糕。但当下正值关键时期,他绝不能与白建设公然作对,因为这绝非京都那些领导愿意看到的局面。
如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要在这次换届中成功更进一步。白系的人即便现在上蹿下跳,也无济于事,只要白建设一走,到时候局势还不是由他掌控。
在这件事情上,儿子所引发的波澜绝不能再任其肆意扩散,否则,一旦传到京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海沙深知其中利害,这段时间以来,他行事格外谨慎,对于那些纷繁复杂的应酬,能巧妙避开就尽量避开。因此,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他便早早地回到了家中,渴望能在这难得的宁静中寻得一丝安宁。
他前脚刚迈进家门就瞧见自己的大儿子海向山领着小儿子海向阳走了进来。只见海向阳满脸委屈,眼眶泛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爸!那林皓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居然连您的面子都不给!他竟然把我关在了拘留所里!那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海向阳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扑到父亲跟前,带着哭腔大声说道,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委屈。
海沙此刻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儿子的问题,只是沉默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对林皓月也是颇有微词的。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要是自己早点出面干预,或者直接通知相关部门,早就能够妥善处理好了,又怎会弄得如今这般狼狈不堪呢?
“爸,您是不知道那个林皓月,他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啊!我都已经自报家门了,可他呢?不仅不把我当回事,还对我大打出手,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海向阳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恨透了林皓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林皓月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晃动。林皓月当时就毫不留情地将他直接打倒在地上,随后还派人把他关了起来,虽然说那些人没对他动心之类的,但是被关在那里吃不好睡不好也很难受。.